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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禹初摇头:“不知道,是什么?”

裴谦程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他冷笑一声后怅然喟叹:“太不堪了,不提也罢。”

不堪二字倒让简禹初能够猜到一些,无非就是形容下作女人的那些污言秽语。

“你”简禹初怕自己问多了,裴谦程觉得他烦,可是不问,他又心疼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孩子,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轻启朱唇:“你对你妈妈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裴谦程很快就给了答案:“没有。不到一岁,他们就离婚了,她就走了,但是后来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她在我脑海里是有形象的,有一次我去集市,看到一个人偶,那跟我想象中她的样子高度契合,我就买下来,一直装在书包里,就当是她一直陪着我。”

简禹初对那个人偶有印象,上次给他找作业时,他翻出来过,当时他还难过的想,那大概是裴谦程喜欢的人。

现在看来,那的确是他喜欢的,不过此喜欢非彼喜欢而已。

“那她那么早离开你,这么多年,音讯全无,对你不闻不问,一点母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你就不恨她吗?”

裴谦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恨,从来没恨过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走为什么不带上你?”简禹初压低声音,他都不确定这句话裴谦程有没有听到。

“我想过啊。”裴谦程关掉阀门,蹲下,把简禹初手里的刷子拿过来,他继续刷,一边刷一边皱眉:“我觉得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不然哪有当妈的不要自己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