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要一个说法。”简禹初接着说:“一个被抛弃的人,总是会有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执念。我妈或许不明白,为什么被抛弃的那个人是她,是我。而不是那个人所谓的初恋。我想我妈除了要一个说法,可能也想看看,那个人当初义无反顾无情无义的抛下我们母子后是否过的真正幸福吧。”
裴谦程一瞬间就对简筱安感同身受了。
他何尝没有执念,他曾经告诉自己,他就在那个家等到十八岁,上了大学,出了国,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他权当这辈子没有这俩人,他不需要亲情,因为是亲情先一步抛却了他。
如今他已经十八岁,他妈依旧音信全无,他与裴实英的关系日益恶化。
他想,如果不是遇到简禹初,他怕还是会一如既往坚持自己的成长路线,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会坐在国外大学的教室里,聆听不属于母语的语言。
可是他遇到了那个人,那个他愿意放弃一切留在他身边的人。
他想留下来守护他,关心他,爱他,即便他不知道他爱他。
房间狭窄,两张单人床之间,只能放的下两张椅子,此时简禹初就在他面前。
裴谦程伸出手,将简禹初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端在手心。
他说:“阿禹,我们大学到一个城市读书好不好,我们带上简妈,还像现在这样,我们上课,她在家等我们,做做家务,跟邻居聊聊天,周末,我们就带她出去散心,我们给她做好吃的,我们一起拍照,然后贴在家里的墙上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简禹初被这话深深的震撼了。
他一时无法臆测裴谦程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