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短袖已经湿哒哒的了,仿佛粘在身上一样,涩的很,不好脱。
简禹初背过身,对裴谦程说:“帮我一下,把后面给我撩起来。”
裴谦程伸出去的手稍稍用了下力,就把衣服撩起来了,可他的手却突然停滞在半空,那道骇人的伤疤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眼眸中,足足有十几厘米那么长。
当初简筱安说起这事的时候,裴谦程除了心疼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可此时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才觉得心疼二字完全形容不了他的感受。
伤疤早已褪去了愈合后的颜色,经年累月它也早已与皮肤本身的颜色混为一体,可因为狭长狰狞,在整个背脊盘踞着,它依旧是那样的醒目。
裴谦程不由的收回手,用手指触碰自己那因为震惊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的双唇,他艰难的抽了一口凉气,他命令自己移开双眼,但却无法控制自己,怔怔地凝视着那道一辈子都无法抚平的伤疤。
简禹初惊觉身后人的异样,他这才记起自己背上那道伤口。
他背挺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半袖就已经被裴谦程帮着脱下来了。
然后裴谦程无声的把那件夹克给他穿上,是不太合身,袖子有点长,也有点大,都盖住了屁股。
俩人对这条伤疤似乎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及。
暴雨暂歇,取而代之的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走吧。”裴谦程说:“趁着雨小。”
简禹初点点头,可刚一转身,他就又顿住了,他视线下移,然后一把就抓起了裴谦程的手。
纱布已经完全湿掉,这对伤口有害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