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身,到处找十号桌和十一号桌,恰巧十号桌的人朝他招手,他快速过去,把生蚝给人搁桌上,又转身给隔壁十一号桌放了脆骨。
简禹初正进来,看到这一幕。
还是那句话,这家伙除了说话能把人顶到南墙上,其他的倒是还好。
裴谦程跟着忙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好不容易忙到简禹初下班,俩人才离开。
简禹初今天特累,但是他从不喊累,挣钱嘛,哪有不累的。
只是他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累到不想说话。
裴谦程闻着他一身的油烟味问:“你要在这干多久啊?这么熬,你能受的了啊?”
“总比你网吧熬通宵好吧。”简禹初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这个人的传染,也不会好好说话了。
但这话在裴谦程那都是毛毛雨,所以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解释道:“我那是偶尔,你以为我成天没事干,就只顾朝网吧跑啊,我脑子有泡啊。”
“得了吧,还偶尔,你今天早上差点迟到,眼睛熬的通红,你别告诉我,你学了一夜。”
“操,你以为呢,我看你的语文笔记看到半夜,床都没上去,直接趴桌子上睡着的,今早睁眼一看,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早饭都没吃,车轱辘差点蹬飞了。”
这倒是挺出乎简禹初意料。
“看懂了吗?”他问。
“不懂。跟看天书似的,我也不知道咋就能看到半夜,不过看你写字倒是一种享受,你这字是练过吧。”
简禹初摇头:“没有,哪有那闲钱。”
裴谦程不好意思问简禹初为什么那么缺钱,不过想也能想到,肯定是家庭困难,经济拮据,不然他也不可能放了学还去打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