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咯到蛋了,怎么了,还能怎么了?烦不烦。”裴谦程说话就这样,多数时候跟吃了枪药一样,末了还不忘加一句:“你才叫唤呢?”
简禹初没有想到数学大神竟如此粗俗,这种话也能信口说来?却全然忘记是自己逼问的太紧。
对于裴谦程这种不耐烦又急赤白脸的态度,他也习惯了。
这种人,怕是只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软乎一点——比如那天求他补课,除此之外,怕是看谁都欠他两百吊。
简禹初小声哦了下,然后不解的问:“可明明有两个,难道不该是分开的一边一个吗?怎么会咯到?”
裴谦程朝身后翻两个白眼:“大哥,这大梁是直径三厘米的钢管,不是一毫米的线绳,怎么分开?”
简禹初又哦了一声,然后,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想要看清裴谦程的表情,奈何有些困难,他的脑袋最多伸到裴谦程的腋下,就无法再往前了。
他又退回来,一本正经的问:“很疼吧?”
“阁下如果实在好奇,大可以自己试试。”裴谦程越发没好气。
裴谦程不愧是话题终结者,成功的堵住了简禹初的嘴。
他知道自己有这个说话噎人的毛病,但多数时候控制不住,就是喜欢杠,喜欢好话不好好说。
这大抵源于他从小就跟裴实英生活在一起,父子俩吵过的架如过江之鲫,父亲说话难听,裴谦程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他把那些从裴实英身上学到的,在吵架时又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裴实英,以至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崩。
所以,他才会喜欢说话好听,会说话的人。
发觉身后的简禹初没有了说话的欲望,裴谦程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态度太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