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程没纠结这个问题,他倒是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你一晚上能挣多少钱?”
简禹初认为这是他的隐私,但又不是那种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隐私。
于是他梗着脖子问:“你问这个干嘛?”
“上午老师说了,把咱俩安排在一起,是为了互帮互助,共同进步,不是让你给我递纸条的。”
“所以呢?”简禹初猜不到他要说什么。
“所以,你帮我补语文吧,我给你课时费。”裴谦程一点不含糊:“一小时一百块。”
“那你帮我补数学,我是不是也得给你钱?”简禹初摸着口袋,警惕的问。
“谁说我要帮你补数学了?”裴谦程挑了下眉,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然后他把书本整整齐齐码进书包,临走时扔了句:“明天开始吧。”
简禹初被晾在教室,他生平第一次对霸道这俩字有了全新的认知。
裴谦程推着他的单车出了校门,今天他要回家好好休息下,昨晚熬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天得补回来。
语文成绩一直是他最头疼的,他也想过要好好学,可是他对那些文言文,长篇的阅读理解,以及各种题材的作文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反感。
他上一次语文考及格的时候,好像还是小学一年级。
别的小朋友都是双百,再不济都是八九十分以上,他拿着61分的卷子回到家时,裴实英差一点撅过去。然后他因为那见不得光的61分遭受了他爸长达一年的语言暴力。
他因为这事彻底讨厌语文,但是他更讨厌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