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小心什么啊?”简禹初不明所以:“他还能揍我不成?我不招不惹他不就完了。”
吴大个抽好校服裤子上的抽带:“这种人八成是问题少年,看谁不顺眼就会来上一脚,你躲着点就是了。”
“问题少年?他数学那么好。”简禹初先入为主的把成绩作为评判一个少年问题不问题的依据。
大个在他脑袋上揉了下:“躲远点就是了。”
怎么躲?他俩现在是同桌,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大不了不招惹他就是了。
隔间里的裴谦程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说好不惹裴谦程,简禹初就真的不惹他了,俩人坐一块儿一周,都没怎么说过话。
主要是裴谦程不说,似乎什么话题都勾不起他的兴趣,上课听讲,下课睡觉,他那双眼睛整日里通红。
这天放学,简禹初磨磨蹭蹭的没走。
他在烧烤店找了份新工作,但是得八点才去上班,他想在班里写会作业再走。
裴谦程也没走,他今晚约了人打游戏,通宵,他想把作业赶完,就不用背书包了,太他妈沉。
空旷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奋笔疾书的声音。
简禹初写到差不多,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出于人道主义,他小声问:“你还不走吗?马上查班了。”
裴谦程抬眸与他对视,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快了。”
“那我先走了。”简禹初站起来,用腿弯的力量把椅子往后推了推。
“等一下。”裴谦程喊住他,指着语文卷子上的一道古诗词填空问:“这个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