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系好，祝云骁轻轻在方少衡肩膀是上拍了拍：“老公不会害你的。”

方少衡声音很低，像是怕被祝云骁听见一样：“那他也是对你有两副面孔。”

“说什么？”祝云骁又拿过方少衡的长裤：“他对我都那样，对你呢？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在你面前，对我表现的格外亲近？”

方少衡当然想过，自然是因为赵然喜欢祝云骁。但他不说。

祝云骁给他套上外裤，把人往床边抱了抱，给他穿了一双灰色带毛的厚拖鞋。

“我祝云骁二十二岁接管方远集团，当初还叫祝氏。这十多年，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形形色色的人我见过无数，无论他想什么，想做什么，我打眼一瞧，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赵然才二十几岁，在我面前，还嫩的很。”祝云骁牵着方少衡下楼：“他自以为自己高明，但是在我这里，却是幼稚到不行。”

方少衡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赵然好歹喜欢他好几年，祝云骁在背地里这么想他，会不会有点小人之心？

“他能有什么目的？”方少衡疑窦丛生：“喜欢一个人，没错吧？”

“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祝云骁偏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方少衡一眼：“那要看喜欢谁了。少衡，这事我就点到为止，剩下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领会，去发现，去甄别。当你真的知道赵然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方少衡对他这番话更加不解。

总觉得祝云骁话里有话，但他又说点到为止，方少衡也不好再问。

来到餐厅，祝云骁喊道，“张伯，这都冬天了，凳子上的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