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骁气到不行,可是又担心自己刚才力气太大,弄疼了那个没心没肺的人。
刚好此时张伯敲门进来,感受到祝云骁周身释放的低气压,张伯大气不敢出的问:“先生,晚饭您看您有什么需要特别嘱咐的吗?”
“夫人什么口味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祝云骁掐着腰,转过身盯着张伯,怒气一分未减:“这都多少天了,啊?每天就做个饭还要来问我吗?什么都要我告诉你,那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张伯在方远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祝云骁指着鼻子骂。
他觉得自己那张老脸没地方搁啦,一边退一边频频点头:“知道,明白。”
“回来。”祝云骁觉得房间闷热,索性把西装也脱下来扔到一旁:“去看看夫人在干嘛。”
张伯得令,退出书房,擦了一把脑门子的汗,一溜烟就去了楼上。
方少衡什么都没干,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不知名的某个方向。许久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整个人稍稍躬身,收回目光,趴在了栏杆上。
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以为是祝云骁,但祝云骁又不会这么小心翼翼,肯定是大张旗鼓,方少衡转回身,看到张伯在收拾地面上被他散落一地的纸张。
“我敲过门了”张伯解释:“可能”
“没关系。”方少衡走过去,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画纸接过来:“我自己收拾吧,谢谢。”
张伯呆愣地驻在原地,轻轻地开口:“夫人一下午是在房间画画吗?”
方少衡没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捡起那些东西,张伯心明眼亮,看到了地上的耳塞。
他塞起耳朵躲在房间里画画,楼下那位以为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