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衡觉得自己的手当时一定是挂在了车上某一处凸起的铁片上。
当时没在意,以为只是小刮擦,此时酒精擦去血渍,伤口才显触目惊心。
刚才或许一直精神紧张,竟没觉得多疼,现在反倒比刚才要痛很多。
“这么深的伤口,还说只是擦伤。”祝云骁的语气里,有隐隐的不满:“不要沾水。”
方少衡轻轻嗯了一声,收回手的时候,却被祝云骁反手握住了:“给我捂一下。”
这是八月底的天气,临南又是偏南方的城市,三十几度的气温呢。他手却那么凉。
莫不是天生冷血?方少衡腹诽,但刚刚得了人家“好处”,就立马翻脸,似乎不太地道。
但他还是抽出了受伤的手,只是,紧接着,他把另外一只手递了上去。
祝云骁的心情像坐了过山车,但是面颊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从容的握住方少衡的手,随即敲了敲车窗,示意窗外的郁韬开车走人。
方少衡高估了他丈夫的底线,本以为他握个几分钟就会放开他。
可谁承想,他竟整整握了一路,期间他几次想要抽出,都没能如愿。
这让方少衡更加觉得此人轻薄,可转念一想,契约生效,他们是夫夫了,别说这样握手,就算更过分的要求,他怕是都没有权利说不。
车子停在巷口,因为巷子太窄,祝云骁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我在这等你。”祝云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