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医生先给测了体温:“烧成这样了才来?398度?快成肉干了先打个屁股针退退烧。”
樊景轩顿觉身体某处发紧:“医生,能不能不打针?给我开点药就行。”
“吃药要是能好,你至于大晚上跑来急诊?”医生一点情面不留,笔走龙蛇的开单子。
樊景轩看着郑儒川,心道,你以为我愿意来。
郑儒川拿了单子去交钱拿药,樊景轩留在急诊室,不大一会,护士拿着大针头就进来了。
樊景轩看那针管子浑身就抖,其实没多大没多粗,但他从小打针留下了阴影,哪怕现在这么大人了,也还是无法克服那种恐惧。
“脱裤子。”护士一边兑药一边叮嘱。
樊景轩抗拒着往墙根缩,郑儒川哪容他这么矫情,上前一把把人抓住,按到护士面前:“你快点的,打完就不烧了,还得验血,做胸片呢。”
“你他妈的感情不是往你屁股上扎吗?”樊景轩都快哭了。
“要是往我屁股上扎,我他妈都不用护士,我自己扎都行。”郑儒川把人按在又窄又单薄的床上:“但话说回来,我要是能替我也替你,可我不能啊。”
可任由郑儒川怎么说,樊景轩就是不肯脱,护士都急眼了:“大哥,你快点,怎么还不如小孩呢?非得找几个人按住你啊?”
一听这话,樊景轩汗都冒出来了,他小时候就是被人按住打针所以才有阴影的。
郑儒川觉得这人不对劲,他就算生病矫情,可也不至于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