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繁双手覆在脸颊上，没有立即回答。

可这犹豫之间，似乎已经是一种的答案。

“君知，我不要你可怜我。”杜晓繁低声说。

“谁他妈可怜你？那么多残疾人，我怎么不可怜别人？”俞君知在杜小繁面前蹲下，狠狠抓住他的双手，让他把自己那张脸露出来：“你是真的看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不是从今天才喜欢你的，很早，很早，也许是失联的这两年，也许是前年，也许是在我认识你的那一年。你呢，有乔叔叔和杜叔叔珠玉在前，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脑袋里就只是兄友弟恭？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那为什么我18岁的生日，你宁愿丢了冠军，也要回来？你说为什么？”

杜晓繁硬生生的别过头，不敢看俞君知的眼睛。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似乎还带着某种魔力。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无法自拔。

他没有办法回答俞君知的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

他此时脑子里乱的很。

俞君知始终握着他的双手，他手掌心的温度让他的肤色更红了。

“你给我些……时间。”杜晓繁用力挣脱他的桎梏，转身去拿那杯水，他想喝口水压压惊。

透明的玻璃杯，刚刚装了滚烫的开水，杜晓繁却一把抓上去，直到杯子脱了手，满杯的热水全都撒在脚面上，他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什么是烫。

俞君知没多想，第一时间就帮他把鞋子脱了。

杜晓繁口口声声嚷着没事。可是脚面上还是被烫红了。

不过好在有鞋和袜子的阻隔，水也凉了有两三分钟了，所以也只是红了而已。

“烫到手没有？”俞君知问。

杜晓繁茫然的摇摇头，“没有。”

俞君知抓着他的手左看右看，确定没事，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