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繁见他不说话,又说:“我没拿到大满贯的冠军,还是回来见你了,那你是不是还要把我骂走?”
俞君知这下转过来,看着几米之外,那个在夕阳下浑身都散着温暖金光的人,挑着眉问:“你知道跟一个人姓有几种情况吗?要么父子,要么兄弟姐妹?在古代,还有一种,夫妻。你选哪个?”
“当然是兄弟。”杜晓繁笑着回答。
这个答案似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俞君知有些难过。
“那算了,当我没问。”俞君知心道:我缺你那个兄弟呀。
他顿了顿:“再说下一件事,我骂你,你就会走吗?你就不能赖皮一点,撒个娇,耍个赖,卖个萌?小时候拼乐高,你不是挺能耍赖的吗?”
“那我不是比你拼的好嘛!”
其实他小时候就是仗着自己比俞君知小,俞君知让着他。
何况他就是比他拼的好。
但是现在,他都这么大了,撒娇?未免有点有失男子气概。
“再说,都多大了,还撒娇?你撒一个我看看!”杜晓繁朝他走近了两步,眼神突然明亮,语气中也带着不宜察觉的温柔:“君知,那事叫它过去好不好?你难道真舍得让我们十多年的友情,因为那一件事儿就灰飞烟灭了?你舍得吗?我反正不舍得。你不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想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怪我错失了冠军,可是,每个人都有他最看重的东西,在我心里,你18岁的生日,远远要比那个冠军重要呀。”
俞君知眼睛突然就红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当初都年少无知,明明都是为彼此好,却阴差阳错伤害了对方,又年少轻狂,谁都不肯先低头。
此时,杜小凡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台阶。他如果不下,别的不讲,单是这份友情怕也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