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珩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宠溺道：“这话问的，什么叫担心吗？我他妈当时都快吓死了，我至今都想不起来我是如何到你身边的。我身边那些人一定以为我疯了。我不知道你会出什么事啊，但是我那一刻就想，只要人还在，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哪怕就这样照顾你一辈子，我都愿意。”

“如果我瘫痪在床上一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我吗？如果我再也不能给你快乐，你也不会离开我吗？”厉星时认真的问。

“快乐？”周牧珩笑的不怀好意：“你指什么？”

“所有。”厉星时仍旧认真的回答。

“那便换我给你。换-我-给-你。”周牧珩郑重的重复了一遍：“我一定比之前给的还要多。因为我不能让你失去了最爱的职业以后，还要再让你失去快乐。”

厉星时为这句话深深动容，的确，这个世界上能让人快乐的事情有很多，但周牧珩给予他的快乐，却是独一无二的。

“阿牧，我记得上一次临东公开赛的时候，我问过你，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厉星时看着周牧珩闪闪发光的眼睛，脑海里回想着那天的事情。

“我说我嫁。”周牧珩抿唇笑：“现在提起这事儿，怎么？是想要办婚礼？”

“可是我没什么像样的聘礼，你还嫁吗？”厉星时很沮丧的问。

“没关系，我可以准备像样的嫁妆。”周牧珩仰头想了想，然后注视着厉星时的眼睛问：“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还是什么？房子嘛，你那一处小的，我那一处大的足够了，就算以后爸妈来也都不是问题，车子嘛，我们已经一人一辆，不过这个东西，更新换代很快，我可以随时给你买新品。至于其他的，都不足为惧，什么玫瑰花呀，戒指呀，惊喜呀，我都可以给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你想要，我就都能给。”

厉星时内心波涛汹涌，这话被周牧珩这样说出来，他没有一点心理上的不舒服，反而觉得自己很幸福。

周牧珩就坐在他身边，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翕，洁白的牙齿好像都闪着光亮，他的鼻头上有一些小小的汗珠，在晚上病房的灯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