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他离开,到现在已经近十多个小时了,他电话打了无数遍,消息发了无数条,却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人与人之间,或许压根就有差别。
卢轲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行,那你就慢慢筹钱吧,朋友一场,我低价转让,实在不行,你也不要犯难,别总是一个人较劲,有些话该说就得说。免得到头来,周公子还得怪你。”
卢轲离开了俱乐部,他嘲笑自己倒是管的宽,明明自己还一大堆没解决的事,还有心情管厉星时?
人家好赖不济,感情好着呢。
他呢?家逢变故,母亲逼迫,爱人出走,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让他头疼?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他现在能做的,怕是也只能独善其身了。
厉星时一个人坐在场地上想了好久,他在手机通讯录里找了一圈,都没有一个可以开口的人,痛定思痛,他只能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婉转迂回了半天,厉星时期期艾艾的开口:“妈,那个……我们俱乐部我想盘下来,还差点钱……”
说到这里,厉星时不言语了。
小时候父母为了他打球,把所有的工资都投进去了,如今本是他该回报父母的时候,可是,这四年,他着实没什么收入。
这次比赛五十万的奖金,他也一分都没有给父母,可如今自己有难,他却要第一个麻烦父母,厉星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大逆不道了。
“还差多少?”厉星时妈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