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栾对周牧珩不了解，但是他了解厉星时。

厉星时经年不忘的人，应该不至于是个骗子吧。

“我”苏栾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是大风的何朗打来的。

苏栾走到狭窄的阳台去接电话，周牧珩就坐在他身后，房间就这么大，他就算再怎么压低声音，周牧珩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苏栾拒绝了何朗。

结束电话，苏栾并没有一口答应周牧珩，而是说要考虑一下。

周牧珩给他时间考虑，俩人又说了些别的，周牧珩起身告辞。

他再次回到厉星时的训练场，没上前，在一边看着。

厉星时一般上午拉体能，下午练技术，陪练的几个人都是他精挑细选的。

周牧珩想起卢轲的话，这是四年后厉星时第一次在大赛上亮相。这些天他夜以继日的训练，哪怕不图拿个冠军回来，大抵也是想着输的别太难看吧。

厉星时早就看见人来了，但是他没停，直到这个单元练完，他趁着擦汗和休息的那几分钟，走过来跟人说点悄悄话。

他擦了汗，但是因为训练强度大，根本擦不净，走到周牧珩跟前，那汗珠子反而掉的更凶。

周牧珩拿过毛巾，给他轻轻的擦，一边擦一边说：“苏栾回来，人生地不熟，就只有你这个朋友，所以他什么事喜欢找你，这可以理解。但以后，他若再有什么事，你让我直接来找我，你不能再耽误训练陪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