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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星时一口好牙被咬的咯咯作响:“你他妈看清我是谁了吗?”

这一说话,周牧珩倒是听清了,但意识不清,他还以为是四年前跟厉星时好那会呢。

那时候他们俩在这吃饭,但凡他喝点酒,厉星时都抱着他回家。

“星时呀。”周牧珩攀着厉星时的肩膀:“还能有谁。别人我也不让抱”

周牧珩话没说完,厉星时就把人抱起来了。

他不想跟周牧珩这个傻逼在大街上掰扯这些,再说现在要过马路,这个人这么扽(den四声)着他,等下出了车祸,算谁的,抱就抱,两步路的事。

打开车门,厉星时没好气的把人塞进副驾驶。

厉星时上了车,给他系好安全带,也没征得周牧珩同意,就开车径直朝自己的住所去。

周牧珩在副驾驶上一点也不老实,哼哼唧唧,赖赖歪歪,哭哭咧咧。

厉星时嫌他烦,打开了车载音乐。

很想某人/我最思念的某人/我最想见的某人/其实我并不否认/我迷恋你的眼神/和你给我的小小温存

连音乐都跟他作对,厉星时恼火的关掉。

到了小区,周牧珩已经睡着了,那小呼噜打的还挺可爱。

厉星时就坐在驾驶室,不急着下车。现在他冷静下来,觉得就这么把人带回来实在是唐突。

万一明早周牧珩醒来,质问他为什么会在他家,他要怎么说?说他喝醉了,没人管?可他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喝酒?

圆不了的,要么就是实话实说,要么就每个环节都撒谎。

可他不善说谎,周牧珩一眼就能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