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周江俨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跟谁?”
“怎么?在您老人家眼里,住酒店就一定得跟谁吗?”周牧珩懒得解释:“有事您就直说。”
“哎你个混账玩意儿,跟谁说话呢。”周江骂了一句后,说:“我有个同学的儿子,开了家网球俱乐部,今天开业。要我去剪彩,我这手里一大推事呢,你代我去吧。”
周牧珩坐起来,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两侧,拒绝:“我公司也有事,你让别人去吧。”
“我但凡要是还有其他人选,我能用的着你吗?”周江一向说话如此,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他这个老子的威严是一定得要摆出来的。
周牧珩也不是不给他老子面子,要是别的也就罢了。
偏偏是网球,他爹又不是不知道他对网球有多忌讳,怎么就非要一大早晨来给他添堵呢。
周牧珩稍微一迟疑,周江那边就已经占据了主动:“是不是皇甫酒店?我派司机过去接你,然后把你送过去。”
说完,那边撂了电话。
周牧珩握着手机的指骨逐渐泛白,一口气顺下去之后,才渐渐的松开了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里有好多未读消息以及未接电话。
原来不是没人打扰,而是他睡的太沉,压根就没听到。
他坐在床上处理消息。
处理完之后,他叹了一声:罢了。
他们父子俩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虽然话少见面少,一打电话还呛呛。但还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总有见面的时候,他不想再见面时他爹因为这事跟他掰扯不清。
不就是剪彩嘛,不就是咔嚓一剪刀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