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男未婚女未嫁,我又何苦跟着瞎掺和。”杜予低声说:“可是你知道吗?她跟陆炎说,她离婚了,就连年纪都说小了好几岁。上次我爸死的时候,我听别人说了,她没离婚。你说这么多年了,她一张嘴就是谎话的毛病怎么就一点都没改呢?”
别看乔笙然把他跟何夕那点事跟杜予交代的一清二楚,可是关于杜予和他前女友的事情,他可是一个字都没问过。
这要不是赶上这么寸的事,杜予估计也不会提她。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啊?担心陆炎被骗?不至于吧,你跟陆炎就一面之交,换句话讲,就算你们有交情,那你把这事告诉陆炎,他愿意咋办咋办,你干嘛难受的跟又被骗了一次似的。退一万步讲,她就算跟陆炎结婚了,那你们也未必就抬头不见低头见,没什么交集的,没事的,啊。”
杜予不说话,酒杯被拿走了,他也不喝了。低头寻思了半天,他说:“我谁都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杜晓繁。”
乔笙然蹙眉。
“然哥,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当初是怎么跟她在一起的。”杜予冷笑了一声:“一样的套路,只不过说辞不一样。我们是同乡,两家离的不远,以前不认识,后来在临西遇到,是她先追的我。我那时候才十九岁,啥也不懂,她热情奔放,会哄人。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她好多话经不起推敲。追那个男人的时候,她说她是单身,可那会明明我们还在一起,后来生了晓繁,又来骗我说是我的孩子”
“可是这跟晓繁有什么关系?”乔笙然不解。
“晓繁是她生的,她亲生的。”杜予看着乔笙然问:“然哥,你学问大,你告诉我,这个会不会遗传?啊?你告诉我,她就是这种人,谎话连篇,连自己孩子都不要,还有她那个老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跟他一样,坑蒙拐骗呢?该怎么办呐?我不希望我辛辛苦苦把晓繁养大,到最后,晓繁是像他妈妈一样的人”
杜予说完,垂下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
他被这种莫名的情绪操控了一天,直到看见杜晓繁,他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