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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倒是有一点乡土气息----脏脏的小脸,头上戴着孝,惊惧的抓着女人的衣角不肯松手。

“这是你儿子?”俞君识伸手过去想要摸摸他,男孩子一下就躲到女人身后,女人不耐烦的把他拉出来,骂了他一句窝囊废,然后回俞君识:“是,要咋样?”

俞君识笑了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你爸叫什么名字。”

男孩茫然的摇摇头,又躲了起来。这时候,有工人按捺不住,冲上来找俞君识理论。

“你到底说的算不算,人家尸骨未寒,现在就剩孤儿寡母,你却在这里扯皮真是觉得我们的命不值钱吗?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这百十来号工人今天就把你这公司砸个稀烂,大家谁也别想好”

“对,他们就是杀人犯,砸了他的公司”

“人死了,他们连个说法都没有什么狗屁公司,给我砸了他。”

一呼百应,其他工友被煽动的立行动起来,全部往里冲,保安人员有限,根本拦不住,他们冲散安保,“意气风发”的到处打砸,现场尖叫声,怒吼声,哭声,谩骂声此起彼伏。好几拨人,好几个阵营,记者忙着拍照,保安忙着维持秩序,员工们忙着抢夺工人手里的东西,那场面,失控到极点。

潘筠来怕那些人伤了俞君识的腿,伸开手挡在俞君识面前,不让那些人碰到他。

“住手。”突然一声厉呵,一道粗犷的声音在混乱不堪的现场尤为显眼。

众人纷纷停下,寻找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