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君识百感交集,痛心疾首,可是,他知道他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潘筠来的决定,何况现在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都显多余。
两个人一时无话,不是真的没什么可说,反倒是因为要说的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有静静的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想到不过一次简单的活动,对他们来说,却是一次如此大的考验。
救护车来的时候,潘筠来觉得自己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麻的他几次站起来时都摔了跤。
虽然他们的位置距离临西市很近,但救护车没有开往临西市,而是开往了他们所生活的临东市。
一来返回临西路途颠簸,对俞君识是雪上加霜,二来,临东市俞君识有自己的医院和医生,一切都很方便。
一路上俞君识都紧紧的握着潘筠来的手,一刻不曾松开。
潘筠来也没有去顾忌车里急救医生与护士的眼光,也紧紧的回握着俞君识。
“医生来了。”潘筠来说:“别怕。”
俞君识微笑着说:“这话也终于轮到你跟我说了。对了,你别告诉君知。”
“放心吧。”潘筠来揉着自己掌心里那只有些冰凉的手说:“我刚才给陆炎打过电话了,让他到了之后把君知送去我爸妈那里。”
“又要麻烦叔叔阿姨了。”俞君识苦笑着说。
“你又不是第一次麻烦,现在想起来愧疚了?”潘筠来觉得他的手有点温度了,又换了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