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傅临牧一直是把苏琅当做自己人看待的,之前瞒着他也不是因为戒备,而是出于保护。
但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傅临牧还是乖巧且一五一十的把法恩斯家族与阿德里家族的恩怨阐述了个明白。
“所以,法恩斯家族被灭了个干干净净。”
苏琅是个十足十的聪明人切中要害,一戳即中。
傅临牧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恐惧害怕的清晰。
现在的他就是个坦白的囚犯,等待着来自苏琅的宣判。
这是傅临牧一直以来隐藏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就是他身上所背负的深重不堪。
无论用多么精致的辞藻装点,拥有着怎样深刻的原因,都无法掩盖傅临牧是个曾经沾染鲜血的刽子手。
黑帮,从来不是个脉脉温情的词语。
他背后所代表的必然是累累白骨、尸山血海。
一切都是属于黑暗世界的一角,是赤裸裸利益至上的世界。
在这种世界里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
傅临牧不后悔自己杀人。
因为他自认曾经做下的桩桩件件都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
但傅临牧依然恐惧,深深地害怕着苏琅可能有的嫌弃厌恶眼神。
因为他知道杀人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个一辈子无法触及的词语。
就像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
杀人,对于不能接受的人就是原罪,就是一生没办法接受的罪孽。
煤球的毛毛颤了颤,在苏琅手掌下的小身子轻微的晃动。
煤球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个咬牙的表情,犬牙入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