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我看一下日历啊,距离四月一号还有几天呢。
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
老大你诓我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太敷衍了。
傅临牧的小猫脸上爬满了井号。
他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急不可耐。
如果不是隔着一个屏幕,陆泽应该已经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来自boss的爱的暴击。
黑色的布偶脸上阴云密布的神情,就好似被泼了一袋墨汁,浑身显得更黑了几分。
从烟黑色转化为了墨黑色。
傅临牧不是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哪怕是生活中经历了如此巨变。
从一个活生生的九尺男儿,变成一个不足巴掌大的小奶猫。
光是视角的落差,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松填平的沟壑。
更何况是云泥之别的身份转变,从一个肆意潇洒、手握重拳的帮派大佬。
一觉醒来,变成一只仰人鼻息、处处依赖他人的小奶猫。
傅临牧心里就像调料台被打翻了,五味陈杂说不出来的难受。
混杂在一起都变成了一颗未愈合的脓包,不允许旁人的触碰。
结果无知无畏的陆泽,不仅不相信他说的话语,更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隔着屏幕忽然变冷的语气让陆泽感到浑身一激灵。
傅临牧:这就是现实的情况,处理好我身体的安全。
三天内出现在我面前。
陆泽:是,老大。
抓了抓自己冰蓝色的头发,将一根雪茄叼在自己的口中。
左手执着金属浮雕的机油打火机,“啪”的一声金属的翻盖被打开。
磨砂的齿轮被轻易的翻动,明黄色的火焰从燃机口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