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至少在这么紧要关头,要关心的应该是他的伤到底怎么样,而不是失神了片刻,感受着炙热的鼻息和滚烫的柔软,那一瞬间所有的心神像是被抽离出来,丢进深湖里,浮浮沉沉。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榆脑袋一歪,力气松开,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那苍白的,安静到仿佛没有了声息的面容,把他一下拉回到现实里,心吓得一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去扣他的手腕,把着他的脉,感受到代表生命的跳动,一颗快要吓出天外的心脏才总算落回实处。
他抱起萧榆,没空去管其他人,仅存的理智只是着急的留下一句:“带上他们。”
剩下的,朗达和陆妹知道怎么处理。
院子里原本青涩又小小一颗的柿子已经长大了一圈,陆森将人放在床上,小心撕开被血糊成一团的布料,看到那里已经血肉模糊,刀伤很深,僵尸抓伤的地方把那里的皮肉翻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森给他处理的时候止不住指尖轻颤,生怕下手重了他会更疼。
那一刻,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产生,把人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南寨的念头。
哪怕他生活在高山之外,他也要攀越这座高山,摘下这一簇矜贵明艳的鲜花。
……
当时亲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萧榆没有一点印象,满脑子只有自己要死了的那种悲壮和也罢,不亏的心理。
等他醒来,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
先是伤口疼得发痒,脑子也混沌,能感觉到那种高烧没退完的无力和疲惫感。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实在懒得睁眼,一只手轻柔的探上他的额头,又转向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