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榆看着他,觉得这个气氛沉闷得不太对劲,又不是真的从此各不相见了。

“陆森,你相信我吗?”

他拿起那碗药酒,他会喝,既然是规定,他不想让陆森为难,但是他相信自己就算真忘了,最后也还是会来南寨。

他的画里有陆森,哪怕这里的画带不出去,很早之前,在大苗山回来后,他对这个人的模样早就熟稔于心。

存在怀疑的事情,按照他自己的尿性,他会追到一切的源头,他们肯定还会再见面。

碗沿碰到他的嘴唇,要喝时,陆森突然走过来,弯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停顿的那三秒钟,他确定自己亲他的本意,没有萧榆说的只是单纯的礼仪那么简单。

陆森从一开始就知道,外面而来的矜贵又明艳的花,和这大深山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他不属于这里,既然下不去手折断,就只能放任他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

没想到萧榆胡说八道来的话,居然还能有这种福利,他毫无悔过之心的觉得这个优点可以继续保持。

很突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老爷子曾说过的话,‘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用蛊术,轻易招惹不得。’

他好像招惹了,结果自己还心甘情愿的喝下带蛊的药酒。

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陆森那看一眼可以回味三天的,满心满眼看着他的模样,就是一碗肝肠寸断的毒药,就冲这一下,干了也无妨。

就是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事,一时想不起来了——管他呢……

第二天离开南寨,天特别早,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些搞自媒体的人还要多留两天。

他和张空青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