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很远的地方,对关系特别好的人表达感谢或是打招呼,亲脸是基本的礼仪。”

“……”

陆森的语言系统已经被刚才脸上的触感冲击得属于需要重启的状态。

他现在感觉自己站在高山的最顶峰,四周的风全部调转方向迎面冲他扑来,让人缺氧到脸红。

又好像只是站在山脚下,无意中一仰头,缠在悬崖上的藤蔓里被风吹落一朵小花,裹夹着清风飘忽着落在他的脸上。

这一下极轻极快的偏爱,让他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跟关系好的人,经常这样吗?”

跟别人,也这样吗?

“也不是。”撒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来圆,“只有关系特别好特别好的人,才这样。”

“我们,是关系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这句话,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因为今天我给你分享了一块糖果,彼此拉着勾,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了。

萧榆心虚的挠了挠鼻尖:“我觉得是……”

陆森没有接话,一安静下来,他的心怀鬼胎好像被沉默的氛围放到了最大,只能仓促间找了一个话题:“这些花挺漂亮的,叫什么?”

“野棉花。”

在他们南寨,只是普通的野花。

萧榆由衷夸道:“靠山就是好,连一把野花都比外面的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