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队背着手,板着一张自带不爽的脸,对他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批评教育。

果然,还是没逃过去。

“别演出一副‘已经听进去了,以后绝不会再犯’的表情,我不是你老子,这套对我没用。”

卢队气得喝口水,又拿他没有办法。

自己讲得口干舌燥,结果这小子还是摆着一张虚心受教的脸,乍一看乖得不得了,其实压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说不定还想着自己的事。

萧榆没有把表情收回去,往后靠了靠:“卢队,我这很认真接受批评呢,听您的,以后坚决服从命令,听您指挥。”

“拉倒吧,”卢队杯子磕到桌上,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你在你老子那里装得像模像样,跟我这你觉得我会信?也就你老子蠢得没边。”

“我会告状噢。”萧榆笑得无害。

“说吧,说完你老子就知道是谁自荐到我这里来当画像师的,而且这个画像师还不听指挥,差点把命都丢进去。”

卢队一捏就把他的七寸给捏住。

真是老奸巨猾,萧榆腹诽着,脸上的笑收了回去。

又听了半个小时的批评教育,并答应交五千字检讨,这事才算翻篇。

“小榆,”卢队叹口气,跟他推心置腹道,“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我向上面申请了,你这一年在队里表现不错,争取给你一个入编的机会,以后谈个恋爱,娶个姑娘,就好好稳定下来。”

“卢叔叔,您这抱上孙子后,怎么还多了个给人催婚的坏习惯?”

病房没有其他人,既然都已经提起私事,萧榆也没有官礼官腔的喊什么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