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不是追逃犯追进大苗山里了吗,怎么突然跑到公路牙子边上了?

手里还拿着一节长满野果的树枝,看痕迹,应该是吃了一点。

嘴巴里还有点甜滋滋的果香,品咂品咂,萧榆脑子里没有关于这种植物的资料,他惊愕的想,这玩意儿不能有毒吧?

又低头看自己做了奇特包扎的伤口,感觉自己摇身一变成为“行走的艺术”,他扭头问小王:“我这是去讨饭回来了?”

这也忒狼狈了……

为什么脑子里感觉有一点模糊不清的印象,又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现在的记忆就跟一张受潮放坏的碟片,强行打开只能看到满屏的雪花,没有半点真实感。

小王也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啊,可能……抓人的时候摔了?”

他还搀着半死不活的逃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把人抓回来的。

脑子一阵阵抽痛,难受得紧,好在卢队一直在尝试寻找进入大苗山最安全的一条路,他们的车在公路边上徘徊,很快发现了已经走得疲惫不堪的三人。

卢队是个年纪五十多岁,浑身上下却还在透露出我是硬汉气息的中年男人,刚硬的面部线条使他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张自带不爽气压的脸。

当然,他笑的次数队里的人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所以当他往萧榆跟前一杵,身后的人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喘,无不为萧榆即将要面对的怒骂默哀。

然而卢队只是一张嘴,萧榆脚步虚浮的甩了甩脑袋,眼睛阖上,往旁边一倒,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硬生生把卢队还未骂出口的怒气给哽在喉咙里,顿时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