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给你拿上,你快回去吧,别冻着,明天补上蛋糕,我们一起吃饭,可以吗?”
薄淙跑回车上从副驾驶把袋子拿下来,递到陈越泱面前,“我不送你上去了,万一你爸妈听见动静醒了多不好。”
陈越泱没接,他看了看薄淙,挪开了目光,看着旁边某一处,说:“我家隔音特别好。”
“什么?”
陈越泱脸有点红,过了一会才小声说:“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过新年吗?”
陈越泱的房间和父母的卧室隔着客厅,他家房子面积挺大的,隔音也确实很好,客厅里电视还开着,放着春晚,声音很热闹,把门关上后就一点都听不见了。
薄淙被陈越泱拉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荒唐。
然后这两个字很快就被忘在了脑后,陈越泱趴在他身上,拉着他的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薄淙手有点抖,但动作很利落,摸到陈越泱光滑后背的一瞬间翻了个身,压着陈越泱倒在了被子里。
窗外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的在夜幕下绽放开来,时不时照亮屋里的两个人,像在提醒他们,这个夜晚会很长,但新年马上要来了,他们也要走向新生。
陈越泱比薄淙想象的还要瘦,顺着背往下摸,哪里都是薄薄的一层皮肉裹着骨头,但却那么软,压下去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吞噬掉那样软,薄淙把手放在他窄窄的胯骨上时,陈越泱好像哭了,也可能不是,只是发出几声闷闷的呻吟,然后偏过头,张嘴咬住了薄淙垂在他脸旁的手腕。
大概是到了十二点,外面的烟花炮竹声最大的时候,陈越泱还是哭出声了,薄淙见不得他的眼泪,他一哭就停下,把他的眼泪擦干,把红了的脸摸的更烫,把哭声吻成外面绽开的细碎烟火,微弱的火星窸窸窣窣的散开,慢慢在降临已久的夜幕中燎起一片一望无垠的火势。
月光被烟火照的明亮起来,今年的除夕像花好月圆夜。
两点多的时候,陈越泱睡着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呼吸绵长,眼睛还有点肿,薄淙拧了凉毛巾,放在他眼睛上敷了一会,陈越泱没察觉,无意识的用额头贴了贴薄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