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次思考的结果都是不得不继续。
邹缈害怕,如果不那样,他的真心会在一瞬间就被对方知道。
因为欧阳皓真的太没边界感,无论他怎么推诿都没有用,欧阳皓都不会放弃和他的相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欧阳皓离自己远点,毕竟,谁都不会喜欢跟说话难听的人多相处吧?
所以从大一认识欧阳皓开始,邹缈就在极尽所能地学习如何变得尖锐了,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结果欧阳皓真不是一般人,他越刻薄,欧阳皓就越起劲儿,不管他怎么说,欧阳皓就是不听,还是粘着。
他也不知道欧阳皓到底看中了他哪点,非要跟他做兄弟,只是在欧阳皓越来越可怖的身体接触中不断惶恐,却又在时间长了之后成了习惯,甚至习以为常到无所谓被欧阳皓从背后抱着、承受欧阳皓的痛哭流涕,当欧阳皓慰藉心灵时的人形抱枕。
三番五次,屡屡如此。
因为邹缈觉得这该是上限了,那种程度的频繁接触对两个大男人来说真的足够奇怪了,但谁承想欧阳皓竟然真能做出对gay来说都更惊世骇俗的举动——抱着他的时候手上忽然揪住他胸口的衣襟,紧紧抱住他,蹭蹭他的后背和脖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和发泄情绪无关的话:
“邹缈……我忽然发现……你身上用了什么啊?好香,好好闻啊。”
那个瞬间,邹缈的鸡皮疙瘩一下就炸起来了,有吓的、有羞的……五味杂陈,总之差点没想把欧阳皓揍一顿,而欧阳皓不仅不怕,还又多了一项嗜好——抱他的时候就爱埋他身上嗅嗅,因为次数频繁,连他换了什么洗发水沐浴露洗衣液都能发现。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