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被公司委婉劝退、存款见底不完,还搭进去了一笔医药费。发愁。

结果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欧阳皓怔了怔,定睛一看,来电人居然是邹缈。

嘿!你瞧瞧,真是又来劲儿了,愁着这点医药费,差点又忘记跟这小子生气了!妈的,看他不好好骂邹缈这臭小子一顿!

结果,他刚把手机听筒搁耳边——

“严重吗?”

邹缈就先问了,声音有点颤抖,还哝哝的。

欧阳皓顿时一怔,他挺笨的,但也二十好几了,不至于听不出来这是喉咙里含着泪呢,搞得他一腔怒火刹那就遏制在了喉咙口,懵懵的:

“呃、还、还好……”

“鼻子断了吗?”邹缈又问。

“没有……”他说,“是磕破了,止血了就没事了……”

“别的地方呢?”

邹缈继续问着,声音却好像抖了抖。

欧阳皓忽然没由来地心慌,忍不住皱起了眉,语调是更没底气了:“没有就淤了,医生还开了药给我,说好好忌口都不会有色素沉积……”

“哦。”邹缈回应着,呼出一口气,声音沉下来不少,“多少钱?”

欧阳皓感觉到心里好像有点担忧,为什么还在哭啊:

“邹缈,你在哪?在公寓吗?”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