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那张卡被周玺的鞋子踩住。
楚誉举目仰头朝站着的人看去,只见周玺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他屈了屈手指,忍着发疼的心脏痛苦问:“为什么要羞辱我?”
周玺轻笑:“你在周家恶事做多,如果当初没有我,还配这么清高吗?”
他微微俯身伸手拽着他的头发说:“楚誉,如果你想被顾臣他们玩死,我不介意现在叫他们来这。”
“不,不要!”楚誉仿佛想到什么顿时受惊,吓得挥开他的手朝地上跌坐了下去。
周玺冷哼一声松开踩着银行卡的脚,瞥了眼后转身朝屋外走去,随着关门的一声巨响,惊得楚誉止不住打了个颤。
他坐在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想到周玺刚才说的每一句话,瞬间像回到了那间困住自己发疯的牢笼里。
令人抓狂的回忆一帧帧涌入楚誉的脑海,让他顿时瞳孔骤缩,胸口涌上反胃,他恐惧地撑着地板朝后方的角落退去,最后抵在昏暗的角落里双手抱头,双眼惊恐地盯着那张黑色的卡。
他扯着头发,越扯越凶,更是因为隐忍着导致脸都憋红,他就那样缩在角落,哭红了眼揪着自己,从头发,从衣服。不要这样对我,我没有玩,没有和任何人玩,我是被别人害的啊。他就像个絮絮叨叨的病患,像个病急乱投医的傻子,除了自我求救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周玺出现在出租屋的时间变得毫无规律,他几乎隔三岔五就会在门前站着,等着楚誉给自己开门。
有时候楚誉散步或是买菜回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都会心里漏掉一拍,久而久之,每一次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只有一点没法欺骗自己的是,内心会期待周玺的出现。
但伴随而来的还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