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费城的周玺,通过无人机的远程,和珠江边上站着看烟花的人共度了新年。
高三的下学期,楚誉将手中的所有演奏都推掉,集中全部精力投入在高考和托福的学习里,每天只有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地来回跑。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每天和周玺的通话。
而周玺也从陪伴逐渐变成了家教,有时候会开玩笑找楚誉索要家教费——为他弹奏一首曲子。
这样的家教费,不仅为远在国外创业的周玺得到片刻的放松,也缓解了周家给楚誉带来的压力,直到六月后,楚誉的高中生涯就此结束。
当时他出了考场,并不像其他同学一样会有家长在门口等着。
所以他只站在考场外,用短信的方式和小姨报了平安,言简意赅说了有关考试的事情,但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不过还好,他收到了来自哥哥的电话。
楚誉参加了毕业舞会,有幸站在舞台上发言了一次,他看着即将告别的学校恍惚间就像回到入学当年。
他从那位人人皆知“周玺的宝贝弟弟”到如今的“小提琴家”,原来不过短短三年。
楚誉在毕业后的一周收到小姨的回信,询问他是否要去一趟上海。
回想芳园遇到的事情,他莫名觉得内心一阵不适。
所以在楚弈兰问他接下来的打算时,楚誉坚定说要去美国读书。
电话里的楚弈兰沉默了一会儿后,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之后她给楚誉打来了一大笔钱,让他照顾好自己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