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所有人都收拾着自己的乐器准备离开,楚誉突然听见舞台下有个稚嫩的声音高喊了一声“楚誉哥哥”。
他听出那是韩宇的女儿在叫自己,所以边盖着琴盒边应了一声,当他正要拿起琴盒背起来时,忽感一阵耳鸣。
楚誉踉跄了下,双手扶着琴盒企图站稳脚跟,不料听见几声“滴答”声响起,他诧异地盯着鼻尖滴落而下的血滴,断断续续砸在黑色的琴盒上方。
在他晕倒之前,耳畔唯有韩宇夫妇二人的喊声。
那天,救护车的警笛声取代了悦耳的余音。
三年前,身在广州的楚誉拿到柯蒂斯音乐学院的offer,他带着喜讯敲开了周玺的办公室大门,把喜悦分享给了他,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们在高空的落地窗前拥吻,一次又一次登上云巅。
但也是在那天过后的清晨,周玺出门接了杯咖啡回来开会,睡醒的楚誉迷迷糊糊间带着满身的痕迹,走过那个华尚的股东会议镜头前。
至此,两人出柜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在楚誉离开周玺后,抑郁症带来的伤害像洪水一样,扑倒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楚誉。
之后的楚誉在周玺不知道的地方,被锁着,被打针,被喂药足足长达两年,没人知道他后来是怎么解救自己,让自己走出困境,渐渐又登上那个璀璨的舞台。
韩宇紧锁着眉头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人,手里拿着的是楚誉的血压检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