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玺静静看着,好似预料到一般,在楚誉朝后倒下时弯腰把人接住,随后一并蹲下身扶稳,他没等轿车来到,直接拦下出租车将人拦腰抱起,带着喃喃自语的人上了车。
他本来想把人放在车座上,但楚誉把自己的衣服抓紧不松,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把人抱着在怀里。
喝酒后的楚誉全身发冷,感觉到温暖时便不停地钻进去,紧拧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捂着腹部的手变成攥紧胸口处的衣服,被病痛折磨到失智。
周玺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却始终沉默不言。
温热的酒气喷洒在他的颈窝,只是呼吸从来没有平缓过,眼看快到老宅时,他忽感觉脖颈有些湿意,还没来得及看去就听见耳边传来几声低语。
“哥哥,我做错事了,我还丢了你,怎么会这样”楚誉分不清自己此时此地在哪,只觉得很暖,暖到让他一点都不想离开。
他被疼痛折磨得浑身难受,被心酸搅得失了意识,只知道自言自语地发泄自己。
“我好累,哥哥,我想活着。”他轻轻低喃着,“我好想你。”
周玺在最后这四个字里破防,他抱紧楚誉的身体,把哭湿自己肩头的脸掰过来,指尖不自觉用力,像要逼着他袒露心声,却又不敢太凶,生怕把人吓着。
他沉声质问:“楚誉,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们可以远走高飞,为什么要说分手。
楚誉好似在脸颊的疼痛上找了些意识回来,微微仰头吐息,听见他的话却答非所问:“好痛”
当时的周玺以为是自己的手把人给捏疼,顿时把捏着脸的手给放开,由着楚誉的脑袋又往脖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