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试图想要扶着浴缸起身间,怎料踩中了披着的毯子,一个趔趄,他的后背蓦然间撞到墙上,疼痛顿时让他头晕目眩,最终双眼模糊,整个人失重从一侧滑落而下,昏迷在浴缸里。
楚誉又一次跌入了梦里,只是这一次他的恐慌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抚。
他像停留在迷雾里,拨不开眼前的朦胧,却总是能在梦里看见两抹影子在舞台上忘情合奏,但又看见自己跪在别人面前磕头的样子。
他尝不到幸福,只觉得内心的压抑日复一日加重,逐渐令他窒息,令他彷徨。
“哥哥,我害怕”
周玺靠近沙发时,被梦呓的话惊得身子发僵,手里拿着冷毛巾停顿在楚誉额头上方,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出神片刻,最后僵硬地把毛巾轻轻放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身体缓缓蹲在了沙发边上沉默良久。
只见他慢慢抬起手,把掌心抚在楚誉的后背上,像小时候哄着对方睡觉一样轻拍。
这也让沉在噩梦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急促的呼吸趋于平缓,眼角挂着泪花沉沉睡了过去。
他轻拍着楚誉发烫的身子,感觉到手掌的温度渐渐升高,让他安抚的每一下都变得生疏和僵硬。
渐渐的,那安抚的手掌也从削瘦的背脊离开,停留在了楚誉的脸颊上。
周玺的眸光里荡起一丝心疼,靠近时,呼吸都不自觉变轻。
他收到韩宇打来的电话间,正准备前去华尚处理有关遗产的事情,当时他听见电话里的韩宇说楚誉失联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和对方说了句人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