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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二号,公司举办一年一次的艺术节,好多人都来参加,我有些兴奋,更多的是难过。行哥想让我来主持,起初我愣了愣,不过还是答应了。
我本来想穿那件白衬衫的,想想还是算了,行哥给我了一件青色短袖,我挺喜欢的。
站在台上,久违的我心里有些紧张,台下人很多,我刚念了一段台词,台下的记者就和疯了一样拥了上来,我手里的话筒也被挤着掉到了地上,声音很刺耳,他们的声音更像是尖刺一般深深扎进我的骨血,我抱头蹲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我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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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更宁愿我已经死了。
周渐行说我睡了三天,三天,也还行吧,我有一次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周渐行扶住了我,让我靠在枕头上,我跟他说我不舒服,他问我哪不舒服,我说我难受,他说他陪着我不难受了好不好。
过了好久,我问他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就紧紧握着我的手。
“你先别说话,会好起来的,我们好好治病好吗,不要这样。”
我问他治了能治好吗?他沉默了,我又说机率有点小啊,他说就算是零也得治,
我难受,不想吃药。
他笑着对我说:“无书乖,吃了给你买糖。”我说我不吃糖,他就问我想吃什么他去给我买,我摇摇头说什么都不想吃,你陪着我就行,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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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来了,在关着的病房门前和医生谈话。
医生问他们我有没有什么病史,我妈实话实说,我没有睡着,我都听见了。心想还好周渐行不在。
没多久,我以为爸妈走了,就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
靠。
周渐行怎么在这?!
“醒了?”
我小声的嗯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他端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着,一直盯着我看,我问他我脸上有东西吗,他说没有,我又说那你看我干什么,他说我的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