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冷几天,决定将那股陌生的躁压下去后才重新恢复联系。
但纹路越裂越宽,裂纹越积越多。
那天阳光一般,又拉着窗帘,屋内的光是家具灯的亮。
抖动的眼睫在灯下扑簌扑簌,收不住也停不下。怎么停下呢,如果摁上去会停下吗?霍景琛想,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想着。
将人送走后他又靠在窗边抽烟,这个牌子的烟是出了名的刺激大,成瘾小。
他不太喜欢改变贴身入口的习惯爱好,所以从最开始到现在,三四年了,他鲜少更换。
霍景琛摁灭烟头,打开一角窗户,裹挟着夏季燥热的热流开始往冷气房里涌。
想到方才的吻,他认为是上次的时间太短而导致的,所以这次他决定要延长一些。
延到什么程度呢?还没等他想好,那封杏黄色信先一步出现。
在霍景琛的计划里也会有这样一封信出现,不一定是杏黄色,可以是蓝的红的很多颜色,但内容一定裹满了矫情粘腻的言辞。
-你喜欢他?
烦。问出口后还是散不去的烦。
那时的他把这种烦归结于计划的偏差,只有阮辛喜欢自己,设想好的一切才能够顺利完成。
只是因为既定好的计划不能被打乱,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所以那天放学,阮辛将下巴垫在课桌上。用快哭了,甚至已经哽咽的语气朝他示软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躲我,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躲我。”的时候,霍景琛觉得时间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