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朝出口走的女生没站稳,一个踉跄,我伸手扶住。
“谢谢你。”
“没事。”
谢医生好像笑了,放映厅里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然不是。”他偏过头看我,我们走到大厅,借着灯光我看清了他脸上的笑“是你逐渐可以接受外界的信息了,阮辛。”
什么意思。
“刚来那会儿对周遭的感知你是模糊的,最开始的几次甚至是完全的自言自语,我尝试过打断你,可你根本停不下来。”谢医生无奈地笑道。
我摸了摸鼻尖,好像是有这件事。
“但现在不一样,就像刚才你扶住那个女生,你发现了吗?你能够平心静气地和外界接触了。”
我又摸了摸耳朵,好像是有这种感觉。。
谢医生笑,安慰我不要太过紧张,循序渐进地来,可以慢慢尝试去和外界接触,慢慢加入人群。
我想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为了谨遵医嘱,于是下一周的周末,我独身去了家很小众的同性恋酒吧。
和寻常快节奏,天花乱坠的灯光舞曲的酒吧不同,这里放的音乐舒缓悠扬,比起身体寻欢来到这里的人似乎更追求精神相和。
我从吧台要了杯酒,然后寡言地坐在那里,灯光在酒精里摇曳,一点点熏陶出醉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身后有道不舒服的视线。
第三首结束时,有人过来了。
可那道不舒服的视线仍没有消失,我像一片镂空的蝴蝶标本,被里里外外看透完全。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