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吻像碱质肥皂磨出的辛辣泡泡,跟柔软不沾边,亲吻时坚硬的骨骼也总会撞到一起。
“阮辛,你谈过吗?”
“啊?”
我微愣,然后很轻地摇了摇头,摇散了篮球场的阳光,盛夏夜的凉风,还有手背上的余温。
那晚的寝室夜谈持续到将近零点,困意呼啸袭来。入睡前,我掏出手机,删掉了对方可能早已拉黑我的号码。
第二轮的六月出现了小变化。
我突然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学法,尽管成绩上的绩点看得过去,但我知道自己是在强撑。我对文字间的法律关系不感兴趣,无论是民事刑事或者法理,它们总混乱一通的挤进我脑海里。
于是我开始思考转什么专业,我是理科生,不能跨文理转,我们学校的化学专业不错,但这俩字我只是听见就头皮发麻。
转什么呢……转哪好呢……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转专业申请便过期了,我只得继续跟法学死磕。
第三轮,是我人生中的难得幸运。
学校一个摄影专业的大四学长找到我,说想给我拍组照片。
天呐,我一直以为模特都得是霍景琛那个身板那个长相。但学长说我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我回答他“如果你有个酗酒的爸和知三当三妈,你也会变得很独特。”学长被我的回答逗笑。
他似乎觉得我在开玩笑,好吧,黑色幽默也是幽默。
他说一组图能给我8000,是我干两个月家教的钱,于是我答应了。
照片出来的效果意外不错,学长发出去后还在社交平台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半只脚踏进摄影行,但找我约拍的人越来越多。
那一年夏天我发了笔小财。
10w左右,够买两组照片呢。
如果当时霍景琛给的是十万,阮晋华应该不会来找我,会直接贴出去的吧,那时的我会怎样呢,还能拍上六月的毕业照吗……我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回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