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又可笑。
“那你今天晚上住哪?”边林哥想让我先去他那住一段时间。
没开免提。
周遭太静,静到我觉得身边的霍景琛能听到电话的内容,烟雾飘渺地笼罩上他的喉结,鼻梁,眉眼。
边林哥那儿肯定不能再去了,阮晋华像无孔不入地病毒,我被病毒沾染过,所以也成了病原体,走哪带哪。
那帮催债的眼里只有钱,道德法制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尽管边林哥在病床上醒来安慰我说他把我当亲弟弟看,没人会责怪亲人。
但就算是亲人也有像阮晋华一样的爹,像柳明一样的妈,像我家一样的深渊黑洞。
我不想失去唯一一个纯粹对我好的人,不想成为对方眼中的吸血鬼、拖油瓶。
“不用了哥,原来的出租屋总漏水我之前看好地方了正准备搬。”
我撒谎,好在他没听出来。
那边沉默片刻,继而一声叹息,他说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要立马跟他打电话,最后不放心又交代几句才挂断。
霍景琛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方才阮晋华捂着腹部狼狈跑掉时,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清霍景琛的脸。
烟过半便被灭掉,我局促地摸了摸鼻尖。
霍景琛没有过问那是谁,尽管可能他已经猜出。
我虚荣又自欺地希望他不知道,毕竟谁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体面而不是狼狈不堪,一滩烂泥。
“我可以收留你一段时间。”他看出但没戳破我的谎言。
新区那片非富即贵,治安优良,至少可以免受催债打扰。
“……找到了。”我心虚呢喃。
我拙劣的演技隐藏不住,我在霍景琛面前总是藏不住。
“阮辛。”他偏头看我,神情正色。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可以和刚才一样回答,我不戳穿,但也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