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焇转了转手腕:“没事了。”
“什么没事?!”言雳拉过他的手腕,午夜中竟然有几丝清凉,腕上的血迹还鲜红着,但伤口却已经愈合了。
邢焇没把手抽回来,而是任他抓着。
言雳的手很烫,又大又烫的男人的手,用力的抓在他的手腕上,仿佛要捏断他的骨头。
言雳感觉自己有些心跳加速,窗口灌进的冷风也吹不散浑身的燥热,手心尤其烫得厉害,只有抓着邢焇的手腕才能稍稍缓解些。
“我是不是发烧了?”言雳感觉头晕乎乎,可精神却很亢奋。
邢焇不说话,却没有把手腕撤回来。
“回家吃颗退烧药吧。”言雳还在自言自语。
“我来开车吧。”邢焇默默地把手抽回来,试探着问。
言雳转过头来看看他,眼底已然冒上了疲惫的红血丝:“快到了,没事。”
迈巴赫拐进车库,言雳迅速地熄灭发动机,然后就转身推开了车门。
邢焇从另一侧下车,站在原地捏了捏掌心,还是追上去。
“你怎么样?”
“什么我怎么样?”言雳笔直朝房子走去,破天荒地没有回头看向他。
邢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再答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他。
欧式大门被焦躁地拧开,言雳几步踢掉鞋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把衬衫扣子一把撕开。
“这天气太热了!”汗珠从胸口淌下来,可能是屋里暖气开得太大。
邢焇一直沉默地跟着,眼睛注意着身前人的一举一动。
“你还没回答我。”眼前人忽然刹车停下转身,一瞬间邢焇差点撞到他健壮的身体。
“什么?”少年被他无形的压力逼退了两步。
“什么我怎么样?”言雳追前一步,“我觉得你有什么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