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雳捡起来捏在手心里:“是条项链。”
项链的圆形吊坠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邢焇凑过去:“是梁川一家?”
“嗯。”言雳皱眉颔首,“这应该是梁元浩的项链。”
邢焇继续翻看盒子里的东西,有一只儿童手表,有一个小小的小熊风扇,有幼儿园的名牌,还有儿童贴纸,甚至还有一个没有吃的棒棒糖。
“这里都是小孩子的东西。”
言雳脸色黑了下来:“这是那些被张青松绑过的孩子的东西,这个变态,从每个孩子身上都拿了一件战利品。”
“头儿,”施晓楠抬起头来,“根据这套制服的编号显示,这套制服就是沈华明穿走的那一套。”
邢焇站在假人旁边:“这个血迹,看起来也超过三天了。如果这套制服是沈华明的,那这上面的血迹多半也是他的。看血迹干涸的程度,应该跟他失踪的时间相符合。”
所以衣服在这里,沈华明人呢?
……
午后的办公室里,冬日的暖阳本该照得人昏昏欲睡,但言雳却难得没什么瞌睡。
干燥有力的手指拨开一颗橘子味水果糖放进嘴里,橙色的糖纸扔在桌上的一堆彩色糖纸中,滋啦作响的轻微触碰声刺激着神经,言雳伸手划拉着,目光凝视在其中一个折成舞女形状的糖纸上。
“头儿,隔壁法医部请喝星爸爸,给你拿了一杯来。”盘着干练法式卷筒的欧阳冰冰敲门进来,把一大杯摩卡放在桌上。
“嗯。”言雳心不在焉,视线中蓝色的舞女却一下被人拾了起来。
欧阳冰冰睁大眼睛:“呦~好可爱~头儿你折的?”
言雳往后靠在皮质转椅上:“没见过吧,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当年的浪漫。”
“哈?”欧阳冰冰咧嘴笑,“我还真没玩过这个,但是头儿,你也不老啊~别老说得自己跟老干部似的,你要是好好捯饬一番,好歹还能踩着个小鲜肉的尾巴。诶~这个能教我折吗?我觉得这个比幸运星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