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焇顿了半晌。言雳听见身后的人转身走了。
“我去……穿多一点。”
“不用!”言雳转身制止,“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我随口说说的。”
他记得第一次在古堡里见到邢焇,他就是这样穿着睡觉的,所以说是为了他故意为之,也实在说不过去。
言雳忽然觉得是自己心里有鬼,要不是他自己想入非非,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光着跑都无所谓吧。
但是邢焇这样穿比光着跑更过分好吗?!
言雳飞起一刀斩下一截鸡脖子。这种欲拒还迎,欲遮还羞的样子实在是让人……
吃饭的时候,邢焇真的换了套衣服下来 —— 他穿了件旧t恤,配着一条很严谨的运动裤。
言雳把米饭送进嘴里,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你不热吗?”
邢焇夹着一块鸡:“我没衣服了。”
是啊,常年都是下衣失踪的邢教授没有其他的睡衣了。
言雳没说话,默默开始继续扒饭。
家里没什么菜,所以他简单地做了三菜一汤,然后他就惊讶地发现,邢焇今天吃了两碗米饭。
“很好吃吗?”言少爷鄙夷地问,在他看来,他做饭的水平和垃圾外卖都没办法比。
“嗯。”很给面子的邢教授又喝了一碗汤,咂咂嘴正在专注的啃鸡。
言雳心满意足,在桌下翘起了二郎腿:“你吃完我问你点事。”
吃完饭,言雳先找了两套睡衣给邢焇:“我的,新的,想穿就穿,不想穿光着也行。”
邢焇眨巴眨巴眼,拿起一套去房里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