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雳停下脚步,“你说这个吗?”
邢焇点点头。
言雳转回书架上把东西拿下来:“哦,这是我小时候的东西,我和亲生父母出了车祸以后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曾经在孤儿院待过一年。孤儿院的院长说,我在车祸现场被救起来的时候一直握着这个弹弓。可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吧,所以我一直留着。”
“这是给我的吗?”小胖子眼里放出了光。
“嗯。”小洛铭点点头,递上弹弓后马上把手背到了身后。
祁衡一眼望见,伸手抓了回来:“你手怎么了?”
小小的肉手上贴着一块大大的纱布,除了这块纱布,指尖各处都还有许多零星的小伤口。
“我……我自己做的。”小洛铭期待地望向他。
祁衡的心口抽了抽,伸手把矮自己一个头的小男孩揽进怀里:“傻瓜,几毛钱一个的东西干嘛要自己做啊?你的手多重要啊!那以后可是要成为科学家的手啊~”
邢焇摊开手心,那里有一条淡淡的伤疤。
自从十八岁以后,他身上就再也没留下过任何伤痕,唯独这一条从小就带着的,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你还没回答我呢~嗯是几个意思啊?”言雳还在走,镜头已经游弋到了客厅。
画面那边,邢焇揉了揉眼睛:“困。”
“去睡吧。”言雳笑了笑,忽然觉得心里溢满了温柔,那种暖融融的感觉就像是刚喝了一杯微甜的奶香茉莉。
言雳看着镜头里正在低头寻索结束键的那个人,心里默默地想:good night ,y cup of tea
按下红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言雳觉得放松了许多,却同时又有小小的失落,躺在床上回忆那天晚上在糖霜包房里的事,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比如他晕倒之前看到的那个要给他注射的黑衣人是谁?
又是谁救了他?
那天袭击他和邢焇的那两个人是谁?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