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还晃动着那根白色的针管,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发生什么事了?”言雳撑起半边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队里的外勤车上。
郑鹏宇坐在他身旁:“冰冰和郑柯把你抬出来的,说你晕倒在舞池边了。”
一个晚上的折腾,欧阳冰冰的妆都花了,此时正和郑柯一起焦急地注视着他。
言雳用手揉了揉后颈,那里的钝痛还很明显:“……邢焇呢?”
郑鹏宇:“一直没出来啊!对讲也联系不上,我们刚想进去,你就醒了。”
言雳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糟了!”
郑鹏宇:“头儿!”
言雳已经跌跌撞撞地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糖霜里已经恢复了供电,言雳飞快地跑过长长的走道,一眼就看见了正在舞池边站着的彭艳,和她脚上的金色高跟鞋。
言雳移开目光。
他现在没空理睬别人,他只想找到邢焇。
胸口第二颗扣子被拉起来,言雳贴近对讲:“邢焇,回话!回话!”
线路那边滋滋啦啦的都是杂音。
“艹!”言雳放下右手,摸了一下后腰上的配枪,沿着舞池的阴暗面转到了包房区域。
包房区域的灯光昏暗,时不时有拿着酒瓶子的醉汉晃出来摸爬着去厕所。
言雳躲在石柱后,目光紧紧盯着方才那间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