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言雳把人招呼坐下,直接伸手过去抢了他手里的烟,烟嘴碰烟嘴的吸了起来,不一会儿,自己的烟就被点燃了。
烟又回到邢焇手里,言雳抽着烟,把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桌子下面。
刚才抢烟抢得太仓促,直接捏到了烟蒂上,所以……他现在指尖微湿,言雳有点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所以……”言队长慌忙言归正传,“你认为这是一种对尸体的仪式?”
邢焇极其自然地继续抽着烟,好像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根据你之前看到的现场情况,确实可能是有人在刘义躺进去之后将朱砂撒在了他的身上,这很像是湘西赶尸传统中的辟邪,但是,在死者的七窍中并没有发现朱砂,所以……”
“还是有可能是我们想得太过复杂了,也可能真的就是一种颜料。”
邢焇颔首:“没错,很多矿物质颜料都是以晶体的形式装载在小型的玻璃瓶里的,要携带并不难。”
言雳吐出一口烟雾,在华灯初上的夜色中从窗口散尽:“是什么人会随身带着颜料呢?”
“头儿~”
办公室里没剩几个人了,零零星星地亮着几台电脑的光,阮贤瑜从门外捏着手机走进来,和正好出去的邢焇擦肩而过。
言雳也准备走了,见他进来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什么事?”
阮贤瑜把手机划亮了,伸到言雳面前:“湖北那边的同事传了照片过来,朱守志找到了,但是人疯了,医生说暂时不能接受审问。现在在做转院手续,估计这几天就能转到我们这边的医院来。”
照片上的人穿着条纹病号服,神情呆滞地看着医院病床对面的白墙。
言雳皱了皱眉:“……怎么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