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雳用食指划过下颌,安静地听着法医主任的阐述,站在投影仪边沉默不语。
“现在法医这边所得到的尸检结果大体就是这样。那种病毒是一种新型病毒,在国家乃至世界的病毒库里未有记录过,我们已经通知了国家有关部门,一经确定,这将是个非常重大的案件。”施晓楠低头喝了一口水,脸上因为这几天一直戴着防护面具而留下了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印痕。
言雳走过去拍了拍施晓楠的肩膀:“辛苦你了施主任。”
法医这边做完报告,刑警a队的队长郑鹏宇汇报了关于另一个失踪的警卫朱守志的情况。
郑鹏宇捏着一份报告单,目光划过上面标注的红色字体:“朱守志人还没有抓到,铁路航空方面实名制票务都没有查到这个人的下落,应该是通过私车或者无人登记的黑大巴出逃的。根据警方的线报,朱守志的老家在湖北省的一个叫宣遗的小县城,当地警方已经在跟进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
言雳把屏幕调回案件记录的部分,伸手拿起桌上的激光笔按亮了:“根据监控显示的时间,刘义在当晚离开后再次回到博物馆到进入石椁内这段时间,和朱守志盗取魂瓶的时间是有重合的,所以朱守志可能目睹了整个刘义被害的案发过程。另外,如果魂瓶真的是朱守志盗走的,那么他必定会想办法将文物出手。”
言雳转头看向赵懿明,“你们海关缉私那边有没有什么情报?”
赵懿明把手边的记录本合上,拿了一支笔在桌上点了点:“朱守志这条线我们也在跟进。湖北是文物大省,宣遗县这个地方虽然小,但是出过好几次楚国文物被盗买盗卖的案件,我们在当地有些线人,我会想办法去联络一下,有的时候民间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都快下午一点了。
言雳早晨狼吞虎咽的一堆早饭早就消化光了,此刻肚子又在咕咕叫,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
拎着小黄人水壶的那位同志还在门口和赵懿明寒暄,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言雳看着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到底有些什么屁话要讲这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