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长冲过来就要抱起炸弹包:“我们的炸弹安全门是在r4,我现在就把炸弹送过去。”
这时候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小乘务员挡住满身伤痕的乘务长:“我去!您要主持大局。”虽然眼里噙着泪,还是努力想把乘务长扒到一边。
这时旁边有人喊了一声:“让那条狗去!”
狗主人立刻蹲下抱紧了ark。
邢焇不置一词,弯下腰伸手摸了摸大金毛的脑袋,果断地抱起炸弹包就朝r4门走了过去。
这种情况下再多的推辞与争抢都已经没有意义,言雳苦笑了一声,自己都觉得笑得非常难看:“我朋友脾气不好,找把剪刀给我,快!”
男乘瑞恩飞快地拿了把剪刀过来。其他好几位乘务员已经把许多的枕头放到了r4门边,围绕着言雳和邢焇。
言雳和邢焇在这样一个小而拥挤的空间里,拿着剪刀对着面前的三个炸弹包。
时间倒数还有一分三十秒,邢焇闭上眼睛安静地跪坐在原地。
言雳知道他在听,听炸弹内部丝丝点点的动静。
客舱角落的灯光昏暗,发动机的轰鸣从两人耳边略过,一束门前的聚光灯直射在邢焇淡漠的脸颊上。
他白得没什么血色的皮肤透着光,毛孔极细,连汗毛都几乎不见,睫毛纤长,像一对温柔的褐色小扇子,尾端轻翘,被灯光投影在他挺翘的鼻影旁,拉出两片动人的阴影。
白色枕头包围的空间里,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你睫毛怎么这么长?给我摸一下。”
一个男孩向另一个男孩伸出手去。
“别摸!你手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