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把大脑袋抬起来,耳朵向后一折,离开了他的身体。
言雳拿过水杯喝了两口,忽然想起身后的人说是参与开会,可是一个晚上都没说过什么话,不禁回头看了邢焇一眼:“你要一直坐在那里吃东西吗?”
邢焇已经吃完了一包薯片,此时正在喝果汁,面色淡淡的,没有任何想要发表意见的样子,见言雳一直盯着他,只好端着杯子走了过来,挨着言雳也坐在了黑色的地毯上。
干燥的睡衣上飘来一阵植物的香味,淡淡的像草,又似乎像是某种树木。
言雳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一时间想要吐槽的话都咽了回去,他往右边挪了挪,把左边一半的镜头让给了邢焇。
不一会儿,两人的中间就挤进了一个硕大的猫头。
邢焇伸手把雪的大脑袋夹在咯吱窝下面揉了揉,雪呼噜呼噜地开始欢乐的回应。
言雳大着胆子也摸了一下雪的脑门,在那双蓝色的眼睛抬起看他的时候迅速地收了回来。
他其实一直很喜欢小动物,但也仅限于——小动物。
邢焇夹着雪豹的大脑袋看向屏幕:“刘义有没有交代,张吉那天穿了什么衣服?还有,张吉是去了哪一个洗手间?”
阮贤瑜已经几近睡着,一双强打起精神的眼睛盯着邢焇咯吱窝下面的虎头:“他们这种老旧小区,一层楼的厨房和厕所都是通用的,刘义家和陆德家同住一层楼,他说不知道张吉是去了哪一间厕所。据刘义交代,张吉那天穿了条很难看的绿色运动裤,因为张吉说踩了水盆,他还给他拿了电吹风吹干,所以印象很深刻。”
邢焇:“为什么张吉请刘义吃饭要去刘义家?”
言雳转过头看着他。